星期五, 1月 18, 2008

甘比亞流水日記 -- 2008/01/08~12 腳踏車、市集

1/8 Tuesday
包裹終於到了。
晚上接到團長電話,通知有包裹。好不容易,我都快忘了有這回事,出發前寄的箱子,忘了是不是十月二十四,在經過兩個多月的流浪後,終於到達。
打開後,還是後悔書帶的太少,有幾本想要好好花時間看的書還是沒放進來。意外之喜,倒是那兩包酸梅。

1/10 Thursday
女傭的的肚子越來越大,問她是否懷孕。回答說沒有,只是肚子生病,要吃藥。
我順便問她結婚了嗎?幾歲? 回答未婚,現年十五歲。
真是見鬼了,她之前在團部幫傭的資歷算進去,豈不是十二歲就出道了,了不起。而且肚子大成那樣應該真的是懷孕吧。雖然說沒必要理會一個蠢老外對隱私的窺探,不過回答如此glib,好像不大可信。
後來聽黃伯伯說,她已經不知有幾個孩子了。嗯,不說實話是為了隱私的還是有什麼原因?

1/12 Saturday

鐵馬是我在甘比亞的知心好友,當我以脆弱且無防備的柔軟屁股貼在其上時,總可以感受到它的堅強與可靠,我總是滿懷感激地拂拭掉手把上的灰塵,讓它伴著我意氣風發地馳騁在非洲大陸…的小村莊裡,可是最近關系似乎有了些變化。我發現這一兩週以來,牽著它走的時間遠比騎著它的時候多,當然是輪胎一直破,又得一直補,我不禁懷疑是它在駕馭我,而不是我駕馭它。
昨天下午,它老毛病又犯,前輪又平了(flat tyre)。老馬,別耍脾氣了,前一天下午才幫你換的新內胎,才一天就破,以後我們還怎麼相處下去?啊!什麼?你說是外胎有問題,保護不了新內胎?嗯,看來橡膠老化還蠻嚴重的,好吧,今早咱倆就殺去 Brikama Bah幫你換個新外胎,開不開心啊?

Brikama Bah 腳踏車行,靠獨門技術,馳名遠近,因為是附近地區唯一無二的一間。照例,車行老闆 Omar先跟我講價錢,新外胎一百五十塊成交,老馬,要乖喔,等我逛逛市集後,就回來帶你,到時候你就有像風火輪的新外胎囉。
四十分鐘後,我拿出一百五十塊給Omar,他向上的手掌卻還停在空中,不對,這老傢伙一定又有後著。果然,他開口說得要再多付二十塊錢,換胎的工資,我差點三字經脫口而出,不過這裡可不比台灣,我在這兒可是白人,得自重身份。我剛準備爭論,旁邊的修車小弟及顧客也紛紛跟我說多付錢是應該,因為他們幫我換了胎,原來在非洲腳踏車店的規矩與台灣不同,怎麼之前跟鄭技師來時沒跟我要錢?我是小白人,比較好欺負,之前被宰了好幾次,不宰白不宰。不過,今天不管怎麼說,擺明是坑人,也就沒掏錢的必要,只是周圍來勢洶洶的黑色臉孔,還是多說幾聲謝謝,趕緊走人。
回到住處,怎麼前後輪都癟了?仔細一看,怎麼打氣接環的橡皮套子都不見了,該死的,Omar那老滑頭,我一時不察,著了他的道。
雖然說套子跟漏氣沒有直接相關,不過還是有點惱火,再想到前輪圈非正圓、前輪歪曲,已經給他修了四五次,還沒搞好,花了一堆冤枉錢,就讓人覺得洩氣。
老鐵馬,看來咱倆又得跑一趟了。

**********

到了週六市集,照例亂走一遭,照例看到茄子要詢價。一堆多少錢?擺攤的婦人說十塊錢,我再確認價錢無誤,準備要掏錢。因為攤子主人不太會英文,這時照例隔壁攤較世故的婦人就來幫手了(註 1),不由分說將一堆茄子分成三小堆,然後跟我說一堆十塊,我有點傻眼,回頭看原本攤子的主人,她只是微笑,表情帶點無奈,猜不透想法為何。不過既然別人幫她出頭宰老外,她照例不能說什麼,免得壞了規矩。我開始跟後來那位婦人殺價,神奇的是她英文也不好,再拉一個路人充當翻譯,事情有必要搞這麼大嗎?我挑了其中兩小堆,要求十塊錢買下,婦人堅持二十塊錢,勢要弄個魚死網破。夠了,我沒耐心了,我跟她們說不買了,竟然不行!那位半途取得替理權的婦人說我浪費她們的時間,必須付錢,這說法頗有點道理,於是我反問她:那我的時間,她們也要付鐘點吧?她振振有辭地說她們從遠方跋涉而來,叫我趕緊付錢。我只好跟她們(包括原攤子主人)低頭道歉說沒法子付錢,一路說著Sorry,慢慢離開。
我已經較能夠不再堅持原本的價值觀,這裡的文化還是陌生,不需事事挑戰這環境中養成的行為與習慣。我感到比較抱歉的是原本攤子的主人,最後生意還是沒做成,很抱歉,我已經退到底線後了,錢就是掏不出來。

註 1. 許多本地人不諳英語,也不曾跟Touba老外做生意,於是當老外小白光顧,不知如何開價錢時,若旁邊有經驗,或臉皮厚,或知道老外價格行情(Touba Price)的前輩就會義不容辭,插手,甚至接管這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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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比亞流水日記 -- 2008/01/06 與美國志工夫婦吃晚餐

1/6 Sunday
恬靜舒適的一天,微微沁涼的早晨,點點陽光穿過樹葉灑進室內,啜飲一小口馨熱的香茗,在書桌前懶懶地看書,看累了再跨上單車繞小村落一圈,享受一陣和煦陽光的撫照。

晚上在住處有個小宴會,邀請戴夫Dave跟雪倫Sharon夫婦來作客,算是回敬元旦時請我們喝一頓飲料。很輕鬆的聚會,一鍋早就準備好的燉菜,一鍋前晚團部聚餐的薑母鴨湯,再由皖傑下廚炒兩盤菜,以buffet方式,拿取喜愛的食物後找個舒適位子坐下享用。
晚餐時間約在六點,並沒有久等,在禮貌性地帶領他們逛逛庭院菜園後,進到室內稍坐,然後,嗯,別忘了他們所為何來,咱們動手吧。
出乎意料,他們對薑母鴨的接受度挺高的,直誇美味,感謝大鄭媽的神奇廚藝,客人喝得臉上發光。聽Sharon說他們之前到馬來西亞時,曾被款待品嚐美味的花生,而餐具只有筷子,所以算是經過歷練,使用筷子毫不生疏,雖然說老外使用過筷子的比例很高,但像他們這樣愉快地用筷子進食,應不多見。

由席間談話知道一些事:
Peace Corps志工期間為27個月,在當地語訓三個月後,即分發到各村落去進行工作兩年。三個月語訓課程,還包括文化課程,對當地的歷史、習俗等有概略認知,甘比亞的語訓有一段時間不在首都,而是北岸的一個村莊中,人口不少,沒水沒電沒瓦斯(但竟然很高比例的村民有手機!),靠著跟當地人接觸來進一步導正自己的語言學習;最後還有語言測驗,包括口試,尤其是到偏遠地區的志工更是要求達到一定的標準,否則在當地完全沒有人會說英語的情況下,無論生活或工作都難以進行。最後還有一項類似黃金傳奇的終極驗收,Dave & Sharon 被 Peace Corps 的pick-up車放在 Sapu後,他們必須得靠自己回到首都,兩天之內,只能靠雙腳或是當地的交通工具,當然每個人都通過了這項驗收。

不出意外地,我們都同意這裡是舒服的環境。我這裡當然不用說,與出發前對非洲憧憬的原始簡窳天差地遠,無需掛礙食宿的優渥環境;Dave & Sharon夫婦也喜歡Sapu這個小村莊,環境單純,人口少,Host(房東)還提供午餐(常常不定時,但總會在2:00~5:00PM)、洗衣、警衛等服務,雖然只有小小太陽能板供電,也得親自去打水,但與其他同是Peace Corps的偏遠地區志工相比,已是莫大幸福。
至於獨身在偏遠村落的Peace Corps志工(一般情況,一村落只會有一個志工),住在當地茅草屋中,僅容迴旋的狹窄環境,起行坐臥就在其中;生活起居得要自己打理,除了自己允諾的志工任務外,任何日常雜事亦得親力親為;物質資源相對稀少,最鄰近的可補充物資的城鎮,大概在三十公里之外,加上交通環境不佳,來回可能就得花費一天時間;水,就成了生活中不得不憂的重中之重,因為村落中居民眾多,用人力打水的速度不快,體力倒是一大耗損,排著長長的隊伍,九牛二虎地打滿水桶,還得自己提著沉重的水桶回住處,這時就不得不羨慕當地婦女小孩可以將二十公升的水桶頂在頭上走回家,甚至還可以中途停下聊天,而志工可沒這種功夫,一天能儲的水量相當有限,但生活中的用水之處可不少,舉凡飲用、烹飪、洗澡、如廁,生活條件之拮据由此可見。

談起當地人的工作態度,Dave & Sharon詫異於我們這麼短時間內就發現在甘比亞人民往往是計劃推行中的一大阻力,如果以我們的觀點來看,就是他們非常被動而且懶惰,這相當程度來自於其傳統價值觀與生活態度。Sharon說,在甘比亞很容易察覺人們掛在嘴邊的是:『That’s God’s willing』,這是一句無法反駁的話語,在如此的環境下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勢所當然,只是苦了來這裡推展合作發展計劃的外國組織。面對這種困境,我問Sharon這會否與宗教信仰,不過她斬釘截鐵地回應我:『這非關宗教,重點是態度』(It’s not about religion, it’s about attitude.)。對於『態度』此一外顯的社會文化表現,我無法同意更多了。我認同大多數人的看法:改變甘比亞人的行為,得從教育做起。讓他們有認同歐美強勢文明價值觀(實用、物質主義)的機會,培養對物慾的渴望,進而思考建構其人生目標的可能性。



最近開始省思或許自己對此地人與物的想法太偏重唯物與理性,對人民精神面向的了解根本不夠透徹?以自己一貫的思維模式來推敲此地人民,就好像問一輩子都在熱帶地區的人有沒有抓過企鵝。只是自己真能有足夠的時間與精力來理解文化衝擊與誤會所在嗎?我不抱樂觀的看法。
也或許慣常套用類似經濟學上理性選擇的概念:假設個體在其社會及文化中,對每一個項目皆進行成本效益評估、損益考量,必然會選擇最小阻力(最大誘因)的那條道路走;畢竟沒人會選擇沒有好處或對己不利的道路,在此地的外國協助機構也都想盡法子提供當地居民行為改變的實質利益與新價值認同的激勵,減輕變化過程的風險,保持機會成本上的正向回饋,然而,成效甚微,今日的甘比亞與三十年前相比,不同之處在那裡?產生了什麼本質上的變化嗎?難怪許多人會對非洲大陸灰心。在對甘比亞當地文化了解有限的情況下,思索要降低對新價值觀的風險認定與機會成本,激勵人們的內在動力,提高行為改變的可能效益,若僅有進行膚淺的物質條件評價,確實難收到什麼成果;每個待在甘比亞的NGO都明白得要調適自己熟悉當地民情狀態,深入了解文化與歷史,只是從社會條件到人類行為分析都難建立有效的模型,是觀點錯誤?存在難以自覺的盲點?亦或組織執行的無力化?如果有機會接觸在地的NGO,應該請教一番。

也或許甘比亞人民就真的只是比較原始罷了。因為受到的教育及啟發非常有限,他們的想法與行為就好像台灣人眼裡較缺乏教養的小孩子,退開一點想,有太多的行徑跟幼稚園及國小時期的我是沒什麼分別的,一樣的好逸惡勞,一樣的貪心,一樣的無賴,一樣的不明白禮義廉恥,只是他們有多少機會可以學習呢?如何有環境提供他們成為有教養的公民呢?動力與資源從何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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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比亞流水日記 -- 2008/01/05 腳踏車的小件事

1/5 Saturday

錢想怎麼花?

有技師提醒這屆替代役男每月有經費可以改善生活品質,似乎在這群小朋友間興起一陣小浪潮。早買早享受,有經費可以用,不花白不花。這似乎是人之常情,尤其來到這裡並非自身所能決定,履行軍旅義務的同時,國家提供相對的福利,已經都在預算之中,當然可以花得理直氣壯。只是,這種鼓勵過度消費的話語,不禁讓我反思這筆費用的原意為何?是為照顧基本生活條件,以適應國外的物質缺乏?或衣食無缺顯然不夠,應該補償性地讓役男享受多一些,以高級的物質逸樂稍稍彌補離鄉之苦,錦衣玉食也是當然?

當然每個人對基本生活條件的標準不一,有人慣於粗茶淡飯,亦有人食不精,絕不就口,若在軍中,統一規範下,並不易紛爭,不過,在這兒個人標準不同,偏偏經費常綁在一起,如何妥善討論出一方案,替代役男要好好協調了。當A役男興沖沖提出一方案,卻立刻遭到B、C役男高聲反對,A役男的感受及想法是什麼?B、C役男有與A役男溝通過,並尊重彼此價值觀嗎?各自有盤算,或許會有某些矛盾,他們會找出最佳方案的。


腳踏車與我,在甘比亞

讓我先把一些要素釐清一下:星期六都有市集, 星期六不用教電腦課,腳踏車剛修好,廚房的食物存量處在警戒線上下,事情很明顯了,今天是個騎單車上市集的好日子。

一切都挺順利的:我在市集裡亂繞一通,跟不會說英文的老婆婆比手畫腳買了些花生,跟笑容甜美的小妹妹買了洋蔥,買了茄子、燈籠椒、baobao果,放棄價格驚人的大蒜與賣相奇差的馬鈴薯,呼,採購完成,腳踏車看來龍精虎猛,時間也差不多了,盤算回程時陽光不會太熾烈,跨上我的愛車快快樂樂地回途。一切順利,美好的採買行程。你或許開始狐疑該要有倒霉事發生才對啊,如果剛好你有些心急,於是開始咒罵我這混蛋:這樣瑣事也能寫上一段,請緩上一緩,何不喝口茶呢?難不成,只要看到文章出現腳踏車、市集等,你們就開始期待慘劇、厄運與機巧狡詐的交鋒?我該不該以此機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狠狠訓你們一頓呢?不過,善良的我不習慣讓你們失望,且聽我道來。

剛離開 Brikama Bah不遠,又到了每次都要考驗腳力的小丘,騎越這條道路已經駕輕就熟的我,這時不免有些托大,前不久剛修理過這台老牌鐵馬,似乎該試試後齒輪變速的能耐。
輕按一下,沒有什麼反應?哼!這懶痞子骨頭,不多下點勁道還真不知誰才是當家的。
我右手大拇指毫不留情地擰勁往前推,同時腳下不放鬆地踩踏。
果然!在喀喀兩聲後,腳踏變得輕鬆起來,而且輕鬆地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等等,不對勁!我的理性立刻提出警告,難不成?難不成,我這麼快就習得了武當派的絕世輕功『梯雲縱』?
如此凌虛御風,搏扶搖而直上,彷若騰雲駕霧般的輕鬆暢快,就記憶所及,來到非洲後僅有一次,就在我去Jahaly的路上,同樣是上坡,同樣要變換後齒輪,不會又跟上次一樣,烙鍊了(台語,鍊條脫開齒輪)吧?低頭一看,嘿!?沒有,沒有看到脫開的鍊條垂掛在前齒盤上,嗯?更嚴格地說,我好像沒有看到鍊條掛在齒輪上。沒有鍊條!?我睜大雙眼往下探。真的沒有!我的鍊條到那裡去了?
我旋即停車,眼前這一幕幾乎使我癱軟在地:我的腳踏車鍊條斷了。老實講,對一個自小在自由地地區台灣如此繁榮富足社會長大的我來說,有記憶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騎斷鍊條,莫非是練了大力金剛腿嗎?我只想發笑,這麼荒謬的場景,每個人都該笑的,除非你發現當事者是你。我瞄一眼漸漸正午的太陽,拉低帽緣,拾起脫落的鍊條,用滿是油汙的手牽著腳踏車,邁開我的大力金剛腿慢慢走回去,花了一個多小時。或許在甘比亞,我有資質成為腳踏車殲滅者,就算是狂派(*1)的腳踏車,我也可以輕鬆以對。


Lumo 買茄子

我一度懷疑,此地物價這麼高,當地人怎麼過日子?後來經提醒,物價高是因為我們享有 touba price 的優惠。Touba 是當地話的老外,只要不是非洲黑人就是Touba,當地的 local price 我是沒機會買的,我想想這也合理,在這頗有社會主義共產部落思想的地方,有能力的富人出比較多錢,也算是合理。國父孫中山在國中還是高中教科書上不也提醒過我:有能力者當造千百人之福。面對老黑對我輩有錢異鄉人的漫天喊價,我也不會太過執著於殺價,畢竟,老黑這種削凱子的行徑已經是一項傳統,不這樣做好像不夠社會化。
話說在市集中,在蔬果攤間閒逛,看到茄子長得還不錯,一簇一簇地擺在塑膠布上,隨口問問價錢,五塊錢,我再確認是一堆五塊錢。不多說,五塊錢立馬遞了過去,擺攤的太太卻只拿給我一根茄子,我只好扳起臉孔,瞪大眼睛跟她抗議,她大概也覺得過意不去,多補一條茄子給我。不想太為難她,不過原本一堆茄子(四、五根左右)的價錢如果只換到一根茄子,這委實太誇張到無法接受,價錢合理,閉一隻眼就算了,不過見微知著,老外的生活成本跟當地人無法同等比較。


註 1. 《變形金鋼》中的反派,首領為密卡登,還是密卡稱,我忘了?註 2. 後來將腳踏車牽回技術團的 workshop,工頭 Niyashi 看了看吩咐工人將鍊環一節敲掉,再接上即可,果真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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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比亞流水日記 -- 2008 新年快樂

2008/ 1/ 1 Tuesday

新年快樂

半夜與一群替代役男到河邊小碼頭看星星、倒數迎接2008,安安靜靜、平平淡淡過年,感覺真不錯。

今天應Sapu美國志工夫婦的邀請,一同單車出遊,與四個替代役男一起,前往YBK(Yoro Beri Kunda)探視當地的美國志工,然後去Janjanbureh喝喝飲料,元旦,太陽特地躲在雲後休息,騎車很舒服,回程甚至只花了一小時十五分鐘。

YBK是個離Janjanbureh不遠的小村落,與Sapu很相似,甘比亞有政府機關設在該處,但是卻沒什麼運作。Peace Corps派在YBK的志工Elisha是個很開朗的女孩,來自德州的她還蠻能適應此地的豔陽高照,房間還掛了幅斗大的德州州旗。剛來不久的她養了一條可愛的小狗,我忘了牠的名字,可沒忘Elisha指揮牠驅逐入侵田園中吃嫩芽的綿羊,雖然我們在旁替牠加油,仍不敵羊兒,反被羊兒趕出柵欄外。

Elisha在YBK的工作是養兔子,試驗能否供給當地人食用。在兔子農場中的baby bunnies實在惹人憐愛,有一窩剛生出來的小兔崽,更是吸引眾多目光。以後應該多來這裡探訪Elisha,可能有機會嚐到兔肉。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甘比亞也決定要有點新氣象,於是渡輪的票漲價了,從原本的每位渡客一塊錢變成兩塊錢。經過渡口,登上Janjanbureh島後,左手邊有一新開的pub,實際上當天只有提供飲料,那就是我們消磨元旦時光的最佳所在,喝著甘比亞自產的啤酒 JulBrew,隨興聊著天,感覺不壞。餐館是新近開張,嶄新油漆配上亮麗的桌布,還有很通風的窗戶,因為沒有玻璃或任何可安裝其上的遮蔽物,基本上就是牆上挖開的洞。飲料有可樂,芬達(Black Fanta聽美國志工說在美國沒有這樣口味),還有早就想嚐試的甘比亞啤酒,因為在Banjul產製,名稱叫JulBrew,令我驚奇的是,它還挺好喝:入口頗清新,偏甜,口感算是相當討喜,跟墨西哥Corona可以類比,這改變我對甘比亞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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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比亞流水日記 -- 2007 年底

說實在話,在 07 年底有挺多感觸可說,比如自己的志工生活、永遠拋不開的腳踏車日記等。
不過,檔案存在電腦就是有風險,我一時手殘,日記付之一炬,這樣也好,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地把來年的不快抹去。
容我有空再把重點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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